详细介绍:
贵州Q235B镀锌槽钢市场报价
重庆槽钢剪切工艺优化
问题分析
安阳钢铁股份有限公司第一轧钢厂中400mm机组是以生产中号角钢和槽钢为主的型材机组,年产量65万吨,其中槽钢产品规格为638~1208,产量约占总产量的25%。成品槽钢的分段作业采用1台400t冷剪机进行。槽钢剪切质量对后续工艺,特别是焊接质量影响较大,若剪切断口处存在塌肩、毛刺、撕裂、切斜等缺陷,则会使槽钢对接时存在较大缝隙,影响焊接质量,特别是强度指标,从而造成较大的安全隐患。
安钢垂400mm机组随生产节奏和产量的提高,上述剪切缺陷越来越突出,剪切质量内控达标率仅为94.2%。而且剪刃的使用寿命越来越短,平均每班更换一次,造成生产成本和职工劳动强度增加。针对这些问题,从工艺、技术和操作上进行了认真分析,并提出了相应改进措施,取得了较好效果。
1、工艺原因
该机组的设计能力为20万t/a,但现在的产量达到了60万t/a,冷床区生产能力不足的问题很突出,与生产角钢相比,槽钢的冷却速度较慢,从而造成剪切时槽钢温度较高,极易出现塌肩、毛刺、撕裂等缺陷,并且对剪刃寿命的影响较大。
2、剪刃设计原因
槽钢剪刃设计的基本依据是槽钢成品孔型形状,如图1所示(以100#槽钢为例)。这种设计在剪切过程中易出现以下问题:一是槽钢两肩部与其他部分相比,相对较厚,所需剪切力也较大,剪刃磨损较快,剪刃使用一段时间后。这一部分相对磨损量大,致使肩部间隙较大,易出现塌肩现象;二是槽钢两腿与腰部处相比,由于剪切角度的影响,当剪刃磨损后,在剪切两腿时,剪切量变小,腿部剪切由通常的剪断变成了撕断,槽钢腿端面极易出现毛刺;三是上、下剪刃腿部斜度与槽钢成品孔型基本一致,这样在剪切时腿部基本同时受力,剪切力较大,剪刃磨损较快,一方面腿端剪切压痕严重,另一方面剪刃老化后,极易出现槽钢剪切部分撕裂、毛刺较多的现象。后两点是影响槽钢剪切质量的主要原因。
第二十一章
连绵不断的秋雨刷刷地下着,城市一直笼罩在阴冷的水雾之中。从节令上看,这大概是黄土高原本年度的最后一次雨水;过不久,天空就要飘飞起雪花。
这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,还没有停歇的迹象。南风赶着灰黑的云彩,潮水般向北方漫过来。雨时疏时密,但一直没有断。老天爷总是不尽人意,伏天要雨的时候,偏偏一滴雨也不落;现在不需要雨,雨倒下个没完没了!
大街小巷淙淙地流淌着污水;房屋上的灰尘和人行道上的泥垢被雨水洗得干干净净。黄原河再一次变成了浑浊的泥汤。城外的山里峡谷之中,飘游着一团团蓝色的雾霭。秋雨造成了一种令人愁闷的气氛。街上行人寥寥无几;卖东西的乡下人披着破麻袋片,躲宿在屋檐下心灰意懒地等待买主。十字街的警察钻进岗楼里打盹去了,让汽车在街上自由行驶。从省城到黄原每周三次的班机还没有停飞,轰鸣着低掠过城市上空降落在东川水迹斑斑的跑道上。
什么地方沉重的钢铁撞击声,在寂静的雨声中听起来格外刺耳。
少平干活的那个工地照例停止了施工——场地完全泡在了一片烂泥汤中。工匠们也照例倒在窑里开始没明没黑地睡觉。疲劳过度的人啊!一个个睡得伸胳膊蹬腿,不仅鼾声中捎带着舒服的呻吟,还把牙齿咬得格嘣嘣价响……少平躺在自己的铺盖卷上,却没有一点睡意。
他头枕着自己的两只手,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窑顶,一边听外面单调乏味的雨声,一边脑子里杂乱地想许多事。
前几天,他抽空去了一趟曹书记家,把户口落在了阳沟。
他在那里仅仅落下个空头户口而已。视土如金的阳沟不会给他土地,他实际上仍然是一棵无根草。现在他完全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曹书记的手上。他指望过一两年后,老曹最起码能给他争取一块安家的地盘。至于土地,他不敢奢望。
这样说来,他一生也许只能在黄原城里打短工了。这是一条十分不可靠的谋生之路。要是将来成了家,用这种方式能养活得了老婆孩子吗?
但是,以后的一切对他来说,似乎还很遥远。无论如何,他已经成了一名黄原人。这本身就具有非凡的意义。他想象,他那些前辈祖宗中,大概还没有离开过故土。现在,他有魄力跑出来寻找生活的“新大陆”,此举即是包含巨大的风险,也是值得的。
直到这个时候,孙少平还不知道曹书记两口子为他落户口的真实用意。我们可以猜想,如果他知道他们是要他做上门女婿,那他会非常乐意接受这个现实的。把爱情放在一边不说,他眼下起码就不会有这么多熬煎了,反正到时一切生活方面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。
但他同样不知道,曹书记两口子目前还不想把事情挑明。一来他们要进一步“考察”一下他;二来菊英还在上学,年龄也校对曹书记来说,这是他的一步“远棋”——还得走一段再说!
现在,少平躺在这个汗气熏人的窑洞里,在鼾声雨声的交响曲中,谋算着自己下一步的生计。他想,他一定不敢误工,要千方百计找到活干。他要赚钱给家里的老人。还要供妹妹上学——现在分了家,他就是一家之主,肩负着重大的责任!他已经在工地上留心学习匠工的技能,想尽快改变当小工的处境。如果他成了匠工,一天的工钱就能提高一倍;这样,除过顾救家庭,自己也能积赞一点。两三年后,要是能在阳沟找个地盘,他就可以先箍两孔窑洞——那时才意味着他真正在黄原扎下了根。
这一切也许并不是梦想。他年轻力壮,只要心里攒上劲,这个目标是可以实现的。当然,这还是一个最基本的打算哩!
他甚至想某一天,他也会成为一名包工头,嘴里叼着黑棒卷烟,到东关大桥头去挑选工匠……嘿嘿,他就是成了包工头,为什么一定要嘴里叼根黑棒卷烟呢?不,他不会象现在这些工头一样,神气活现地把自己搞得象电影里的保长一般;他要和他雇用的工匠建立一种平等的朋友关系,尤其是要对那些上过学而出来谋生的青年给予特别的关照……孙少平躺在自己的铺盖卷上,不断地这样胡思乱想。反正这下雨天也没有什么事,总不能没完没了地看书;再说,他手头的两本书已经看完,现在也懒得到图书馆去借。
吃过饭以后,天突然出现了一会短暂的明亮,雨也下得小了一些。工匠们碗一撂。回来又倒下睡了。
少平感到很烦闷,不愿意再躺在自己的铺盖卷上做那些浪漫的遐想。趁雨下得不大,他想到街上转转,看能不能看场电影,好消磨一段时光。
天气已经很冷了。他把那身深红色的绒衣穿在身上,外面仍套着那身做活的破衣裳,就赤手空拳出了门,来到大街上。他也没桑就在屋檐下躲躲闪闪地走着;好在雨不大,星星点点的,不会把衣服淋个透湿。现在穿绒衣似乎太早,走一段路以后,身上便感到热烘烘的。他感到有点不自在——外衣的两个肩膀破烂不堪,里面的红绒衣暴露出来,特别扎眼。
从这身新旧悬殊、不伦不类的衣服上,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地道的乡巴佬。
但少平放心的是,这里没有多少熟人。街上谁有兴趣注意这身有碍观瞻的穿戴呢?
他便尽量把那种别扭抛开,自由自在地在黄原街上逛荡。雨中的街道难得清静;稀稀落落的行人,脸都被雨伞遮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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